海螺壳

类型：外国诗词-欧洲_Europe-爱尔兰诗歌_Ireland
随后我把螺壳紧紧
靠在耳朵旁
细细地谛听，
听到那远处海水的悠缓悲音
立即像低沉的钟声
清晰地鸣响――
是海浪受霜风抽击
溅碎在一片
风中的荒岸。
那不见阳光的岸自开天辟地
就从来不曾
有人的脚印，
也从来不曾
感受人们技艺和活动的重量，
只受到凄风苦浪造成的影响。
而在滔滔海浪发出的声响中，
有卵石滚动的声音，
这滚动永远在发出沉闷之声；
随着海水涌动，冒着泡的海草
沙沙地晃摇
它们又长又冷的黏黏灰触丝。
那里没白日，
也从来就没有夜晚
使星星显得亮闪闪，
来看着月亮而惊叹。
那里只有朦胧和受惊的咕哝，
总在盲目流动的海浪和凄风
鞭笞下发着悲鸣――
于是我移开耳朵……哦，听到
大车在街上辚辚颠过多美妙。
黄杲欣译
选自《英国抒情诗选》，上海译文出版社(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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